五千年文化大國之行刑藝術
泱泱大國,自稱禮儀之邦。
不過中國人內心陰暗面之恐佈、絕情、冷血;
若揪出來給世人查真,人們會發現,
中國人之野蠻比獵頭族生劏獵物、煮活物(其實此兩者人國人下厨常常用到)之文化沒有甚麼文明可言。
更甚者是行刑往往是蓋上了忠烈持考之旗幟;將之合理化,令人覺得受刑者死有餘辜、死不足惜。
行刑,一刀了,絕其氣;此乃目的。
行刑,千刀不止,為的是令受刑者的痛苦儘量廷長。
中國人之仇恨基因,藏於血液中數千年;個人覺得是中國文化之副毒物。
儒家強調子從父、臣從君、幼從長、徒從師、兵從將!但當中沒有渲洩個人委屈之缺口。
從長是大道,但長者並不等於正確,人從來甩不了人性自私徧袒,長者為令後來者臣服,只有用壓逼令其從長!
幼的不服亦不得不從,委曲之下成長他朝自己亦是長者,心理上意識自然將從前的委屈加諸後輩身上。
如此一代復一代,委屈變怨恨,怨恨變仇恨,層層扭曲。
到了一個臨界點,為長者的封建迫得後輩們不得不抗爭;但後輩不服從長者已經失衡於持之有恆的道德平台。
一旦前輩將後輩的抗爭壓下了,前輩會用最令其他後輩刻骨銘心的方法以警效尤以防有其他抗爭。
這種不公平、強加、委屈、苟且、接受、無奈、反抗、鎮壓、懲罰.....代代重覆,中國誕生了最血腥最野蠻的刑法-凌遲。
最詳細的關于凌遲的描寫
趙甲手持尖刀,站在小站練兵操場的中央。他的旁邊,站著一個羅圈腿的小徒
弟。他的面前,豎著一根高大挺直的松木桿子,桿子上捆綁著那個因刺殺袁世凱未
遂而被判決凌遲五百刀的罪犯。在他的身后,簇擁著數十匹駿馬,馬上坐著的,都
是新建軍的高級軍官。執刑柱的后邊,五千名士兵,排成了嚴整的方陣,遠看似一
片樹木,近看如一群木偶。初冬的干風,刮起一陣陣白色的鹼土,從士兵們臉上掠
過。在眾多的目光注視下,久經刑場的趙甲也感到几分緊張,甚至還有几分羞澀。
他克制著影響工作的不良情緒,不去看那些馬上的軍官和地上的士兵,而專注地研
究眼前的罪犯。
他想起自己的恩師余姥姥的話:一個优秀的劊子手,站在執行台前,眼睛里就
不應該再有活人﹔在他的眼睛里,衹有一條條的肌肉、一件件的臟器和一根根的骨
頭。經過了四十多年的磨練,趙甲已經達到了這种爐火純青的境界,但今天他的心
有些發慌。他執刑數十年,親手做過的活兒有近千件,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勻稱
健美的男性身体。罪犯隆鼻闊口,劍眉星目,裸露的身体上,胸肌發達,腹部平坦,
皮膚泛著古銅色的光澤。尤其是這個家伙的臉上,自始至終挂著嘲諷的微笑。趙甲
端詳他時,他也在端詳趙甲。弄得趙甲心中慚愧,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不敢面
對自己的家長。
操場的邊上,蹲伏著三門黑色的鋼炮﹔鋼炮的周圍忙碌著十几個士兵。三聲緊
密相連的炮響,嚇了趙甲一跳,他的耳朵里嗡嗡地響著,一時聽不到別的動靜。炮
口里飄出的硝煙气味強勁,很快地就沖進了他的鼻子。犯人對著大炮的方向微微點
頭,似乎是對炮兵們的技術表示贊許。趙甲惊魂未定,又看到炮口里噴出了几道火
光,隨即又是一片炮響。他看到,那些亮晶晶的金色炮殼,滴溜溜地落到了炮后的
草地上。彈殼溫度很高,燙得那些枯草冒起了白煙。然后又是三聲炮響,那些放炮
的士兵,垂手站在炮后,顯然是完成了任務。在隆隆炮聲的回音里,一個高亢的嗓
門在喊叫:
“致──最高敬禮!”
三千名士兵,同時把手中的曼利夏步槍舉過頭頂,執刑往后,突兀地長出了一
片槍的森林,泛著青藍的鋼鐵光澤。這威武的气勢,讓趙甲膛目結舌。在京城多年,
也曾見識過皇家御林軍的操典,但他們的操典与眼前的操典根本無法相比。他感到
心中怯弱,甚至有一种巨大的不安,完全失去了在京城菜市口執刑時的自信和自如。
操場上的士兵和馬上的軍官都保持著僵硬的致敬姿態,迎候著他們的首長。在
嘹亮的喇叭聲和鏗鏘的鼓聲里,一乘八人抬的青呢大轎,穿過操場邊的白楊夾道,
宛若一艘隨波逐流的樓船,來到執刑柱前,平穩地落下。搬著下轎凳子的小兵飛跑
上前,將凳子擺好,并隨手掀幵了轎簾。一位体態魁梧、耳大面方、嘴唇上留著八
字胡的紅頂子大員鑽了出來。趙甲認出了,這位大人,就是二十三年前与自已有過
一段交情的官宦子弟、如今打破天朝慣例、把他從京城調來天津執刑的新建陸軍督
辦袁世凱袁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