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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開埠「更練」華人自衛組織 隸屬團防局職責甚多

香港開埠「更練」華人自衛組織 隸屬團防局職責甚多

電視劇《福爾摩師奶》,徐榮飾演的「更練」,歷史上職責甚多。除了維持華人社區治安,也會尋找失蹤者,截查拐帶等,彌補警察力量不足。保良局歷史博物館有文獻記錄了一樁「女童拐帶案」,被西營盤更練截獲。

電視台一套以香港開埠時期的懸疑劇,女主角 祖迪費查(陳松伶飾)身陷囹圄,與警察白羅拔(杜大偉飾)及更練練目狄德英(徐榮飾)周旋,希望能夠洗脫嫌疑。更練調查事件期間,更與警察一度產生矛盾,表明更練「從來只是協助我們警察處理雜務」。更練與警察在劇集一開始便劍拔弩張,原因也能從香港更練的歷史窺探一二。

香港開埠初年,警力鞭長莫及,罪案頻仍。於是,中上環的華人聚居中心地的商人及居民,鑑於警力不足倚,為守護財產及保障自身安全,自發組織「更練」,維持地區秩序及治安。到了1866年,中上五環的華人,就向殖民政府動議成立「團防局」(District Watch Committee),以補警察不足,最終允准這種街坊組成的自衛隊組織,納入官方體系。


俗稱為「大頭綠衣」的警察

團防局成立後,統合各地區的更練 (District Watch Force),並由專責華人事務的總登記官(即後來的華民政務司)監管,經費由華人支付。1880年,韋寶珊開始出任團防局局紳。在那個年代,更練的職責更包括:為負責人口統計的官員作嚮導、為保良局追尋走失的女童、截查被拐帶到香港為娼的少女、為華人福利團體偵查、維持華人居住區的治安。


保良局可根據1893年頒布的《保良局組織條例》,調遣團防局更練協助調查拐帶案件,圖為西營盤更練截獲女童後,交由保良局處理的紀錄 (保良局歷史博物館圖片)

由於華人越來越富有,影響力漸大。據指,華人當時會自行組織結社,處理各種日常事務,對殖民政府的管治,有可能會產生一些抵抗作用。加上當時香港政府財政困窘,無法單靠警隊全面維持社會治安。所以,殖民地政府察覺有必要成立由華人組成的諮詢機構,建立政府與華人的溝通渠道,所以到了1891年,成立了由華人領袖組成的「委員會」,監督更練,令團防局發揮更大力量。當年,委員會成員有何啟、韋玉及何福等。


1895年的皇后大道中

團防局得到政府「加持」及認可,權力也大,團防局局紳都由華人社會廣受尊重及有影響力的人物。這種「行政吸納」的方式,也能夠將可能反對政府的力量,吸納至建制之中,使政府的政策與民間有一定的配合,以鞏固政府的管治。


1925年油麻地西貢街市集 )

隨著市區不斷擴展,由團防局更練巡視的華人地區不斷擴大。1910年,更練巡視範圍,擴展至有華人居住的半山。至於劇集中的油麻地設立的團防更練,就於1925年設立,同年,旺角也有團防更練。1930年,擴展至深水埗。但是,每個地區的更練人數,據統計,只介乎48人至120人之間。

團防局這個華人組織,與殖民政府關係密切,所以這個局,成為華人晉升權力的階梯。戰前,幾乎所有華人立法局議員都曾任團防局局紳。有學者更指,華人若有心從政,必先為團防局局紳,然後是潔淨局(即市政局前身),最後被委入立法局。戰前,香港政府曾成立多個諮詢性質的委員會,但作用及影響力都不及團防局,故團防局也被稱為「華人行政局」。


1941年香港淪陷,團防局的運作被逼結束,1949年,團防局的警察功能,正式被香港警察機構完全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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